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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爱化碍解心结 记录美善传温情

灾黎阿兹万(左)和妻子努鲁奈纳(右)感激慈济颁发的祝福金,纾解他们面对的困境。 【摄影:何永康】

无情水灾带来的伤痛是穆达无法遗忘的。然而,一次一次的善解、包容和关怀终解开了他的心结;阿兹万拿起手机,记录打扫的画面,更成为直播的记者,为美善传递温暖的一刻留下永恒的见证。

2022年1月23日,对乌鲁冷岳县斯里南丁花园(Taman Sri Nanding)的一千一百三十三户灾黎来说,是伤感又欢喜的时刻,因慈济于REAL国际学校举办三场次的大水灾祝福金发放典礼。现场播放的水灾影片令他们回想无情大水来袭的种种而掉泪,但当马来歌坛天后拿督斯里茜蒂诺哈丽莎(Dato'Sri Siti Nurhaliza)现场演唱马来语版本的《一家人》和志工演绎手语时,温暖的歌声、志工的笑颜顿令灾黎释怀,化悲伤为欢喜。
 
2022年1月23日在REAL国际学校礼堂举办三场次的祝福金颁发典礼,供嘉惠一千一百三十三户灾黎。 【摄影:覃平福】
马来歌坛天后拿督斯里茜蒂诺哈丽莎现场演唱马来语版本的《一家人》,温暖了无数灾黎的心。 【摄影:李贵业】
◎ 不敢看自己的家
 
“那时候,我们这里就是这样可怕,到处泥泞到处垃圾,我的家也变得不像家,我什至都不敢看自己的家……”穆达(Mokhtar Bin Kamis)在祝福金颁发典礼上,从水灾影片中看到泥泞一片、狼藉不已的情景,回想自己的家所遭受到的蹂躏,阵阵难过从心里涌出。
 
在斯里南丁花园住了三十三年的穆达,虽然所住的屋子是租来的,但他已习惯了把这个家当成永久的居所,也不嫌弃所住的屋子历经岁月洗礼而渐渐变得陈旧。
 
去年十二月的大水灾,导致整个斯里南丁花园成了泽国,穆达的屋子也无法幸免。水退后,满街满屋泥泞、坏了的大小家具处处可见、横七竖八的车辆塞满门前屋后……惨不忍睹的画面依然揪着他的心。
 
穆达当时的心情处于极度低落中,因孩子们都在外地工作,家中只有他一人。面对无从下手清扫的屋子,情绪已很焦虑,加上自己在屋前辛苦栽种的整百盆盆栽也遭殃,所有的心血化为乌有,心情更是郁闷和焦躁。
 
“水灾发生后,很多人来这里看热闹,当这里是观光区,走走看看、问东问西,然后拍拍照就走了……”穆达不讳言,他很生气这些嘴里说来帮助灾民却毫无行动的人。因此,当志工陈秋月(虑扬)等来慰问时,他很不客气地反问“能帮他做什么?” ,“能即刻为他清扫屋子吗? ”
 
鉴于灾后无水无电,陈秋月也不敢承诺何时可以来打扫。穆达见志工没有答案,认定志工也是来看热闹的,一气之下把志工骂了一顿,还驱赶志工离开。
 
之后,穆达一见到身穿制服的志工,就冷言相待,陈秋月等一见到他也敬畏不已。但得知他是独居老人,不由深感同情,见到他总是恭敬地打招呼,被骂也不生气或反驳,反而关心他的饮食,一再邀他到刚设立的赈灾大本营来拿食物、口罩和矿泉水等。
 
灾黎穆达(戴帽者)出席祝福金颁发典礼,虔诚祈祷。 【摄影:林振胜】
穆达向志工诉说水灾淹坏了他辛苦栽种的盆栽,辛苦耕耘的心血全化为乌有。 【摄影:陈国雄】
穆达抱着看看志工在做什么的心态到大本营。陈秋月远远见到他,赶紧出来迎接,嘘寒问暖地让他挑选要吃的食物,更不忘叮咛大本营有提供早、午、晚餐的热食,让他三餐都来领取食物充饥。
 
那时候,穆达没有换洗衣服,便到大本营询问,志工即刻到环保站取来适合的衣服给他;见他身体不舒服,也请人医会医生帮他看诊。尽管陈秋月及其他志工对他毕恭毕敬,但他还是不信任志工,对志工依然没有好声色。
 
水灾后一星期,即12月25日,志工与会众到来进行大规模清扫,穆达见到志工铲起他家里的泥泞,动手搬走损坏的大型家具,他形容那一刻,积压在心中如石头般的怨气及种种的不满终于卸下了。他告诉志工:“您们铲起第一把泥泞时,我才相信您们是真的以行动来协助灾民,不是空口说白话。”
 
穆达心中的障碍在志工的打扫中一扫而空。自此,他见到志工时会主动打招呼、和志工倾诉心声。志工来造册时,向他介绍慈济,他也静静聆听,与之前的焦躁不耐烦完全不同。
 
今天,穆达来领取祝福金现值卡,从播放的影片里更明白慈济从开始协助一直到现在都在关心灾黎,志工更以实际行动协助灾黎度艰难。
 
“我看见了慈济人的真心,您们(志工)给予热食、协助打扫都尽心尽力。最意外的是,还发放祝福金给我们,非常感谢!现在,慈济已成为我最尊重的团体了。”穆达拿到现值卡,得知可以凭卡提取一千令吉的现金,眼眶马上微微湿润。
 
穆达坦言,水灾加疫情,生活已不好过,现在要重新种植盆栽还需要几个月时间,到时能不能卖出还是一个未知数。可是,有了这笔钱,他可以先为破损的家里做一些修缮外,生活费也有了着落,甚至还能每天捐出点滴做好事。
 
穆达从司仪讲解慈济的“竹筒岁月” ,深表赞同小钱行大善的理念;经历这场水灾,他在志工身上见证到唯有透过行动才是最实际的助人之举,于是当下他响应领取竹筒,他不讳言要捐多多钱是做不到,但若是新种的盆栽能卖到好价钱,他会捐多一点,若没有就捐少一点。总之,一念助人的心意和善念已成了他的心愿。
 
从最初的质疑到成为助人的一分子,穆达的转变看在陈秋月眼里,也感动不已。她祝福穆达和灾黎们能早日恢复正常的生活外,也期待已种在他们心中的爱与善念能不断延续下去……
 
从不信任到尊重,穆达(右三)不再驱赶志工,反而静静聆听志工介绍慈济。 【摄影:陈国雄】
灾黎阿兹万的手机里存有志工打扫的画面和身影,也把志工采访他的影带收藏起来。 【摄影:林振胜】
◎ 珍贵的影带要分享
 
“您们今天来发放祝福金给我们,已经传遍我们的群组了。有出席的同胞都已将这件事上传脸书,还有茜蒂诺哈丽莎在现场唱《一家人》的画面都传出来了。”灾黎阿兹万(Azwan)因为有事无法出席祝福金颁发典礼,由妻子努鲁奈纳(Nurunaina Binti Mohd Zahari@ Abdullah )代表前往领取。
 
志工担心患有忧郁症的努鲁奈纳对现值卡的使用不了解,在典礼过后,特地到阿兹万家里一趟。阿兹万见到志工,马上拿出手机让志工看看手机内同胞们分享祝福金颁发典礼的点滴。
 
阿兹万也笑着说,不仅整个村庄的人都在讲慈济、连妻子努鲁奈纳回到家后,也兴奋地和他分享慈济援助的国家已经有一百二十六个了。
 
虽然阿兹万没出席典礼,但对慈济人有所认识。他回想水灾后,家里一片狼藉,患有糖尿病的他和瘦弱的妻子及三个还在读中、小学的孩子,也无法清除家里的泥泞。虽有朋友来协助,但力量有限,铲来铲去还是无法清理;更烦恼的是,屋前堆积如小山般的毁坏家具,不但妨碍进出,也极不卫生。
 
志工动员大清扫那天,他看到志工走过家门,便呼叫志工可以来帮忙吗?志工点点头就从他家门前走过,他以为志工不愿意来协助,深感失望之余,突然,超过十位志工走进家里,开始帮他清扫泥泞。
 
后来,他听志工说大家已经分好组别,每一组都会去不同路线的家庭协助打扫,绝对不会忽略每一户需要清扫的家庭。他才恍然志工是有系统、有规划的来做打扫。
 
阿兹万忆述当天打扫的情景,便笑着打开手机,让志工看他当天全程用手机摄录志工打扫的点滴。原来当天的他在感动之余还接受志工的访谈,也拿出手机到处录制志工打扫的画面和身影。
 
不仅如此,他甚至充当主播,边拍边讲述志工在帮他铲泥泞、搬家具、洗地、打扫等等;他越拍越感动,越讲述越激动,甚至欢呼:“很感动他们协助,很多人过来帮忙,他们一直在做,没有半途停止。”
 
他也诉说只要开口说要搬走大床褥之类的物件,志工都义不容辞的过来帮忙,甚至二话不说将整间屋子都打扫干净,并招来挂有慈济旗的大罗里,将门前所有丢弃物载走。
 
志工搬走大件浸坏的床褥,也招来罗里协助载走堵在阿兹万门前的大件家私。 【摄影:李秀君】
阿兹万(右)和女儿们站在门前,诉说大水也冲坏大门,导致大门无法关紧,需要修缮。 【摄影:林振胜】
“谢谢他们(志工),不然,我们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打扫干净。屋子干净了,堵在门旁的家私、垃圾也丢弃了,我真的大大松了一口气。” 阿兹万在欣慰之余不由对慈济产生好奇,不解慈济志工为何那么落力来帮忙。
 
今天,努鲁奈纳拿现值卡回来,告知可以凭卡去银行领取一千令吉时,阿兹万感激万分。因他自从患有“三高”后,只能靠帮忙载客的散工赚取微利,平时家里的开销和生活费都靠政府的援助金省省过日子。现在,这笔钱对他来说是雪中送炭,及时纾解了他目前的生活困境。
 
“我家大门被水冲坏,要关也关不紧,每次出门,只能锁大门外的铁门,不能锁大门,很不方便。现在有了慈济给的钱,我们可以换大门和四间房的房门了。”
 
阿兹万形容自己现在的家犹如爱心聚集之家,因家中的沙发、桌椅或是人家送的,或是捡回来的,也有善心人士送来厨房用具等,而今慈济的钱可以用来修缮,他笑着说: “整间屋子处处所见,都是爱心,让我和家人倍感温暖。 ”
 
新的一年带来新愿望,阿兹万真诚地对志工说,他的愿望是希望家里一切安顿好了,他要到静思堂走一趟,好好去了解慈济到底是个怎样的团体。志工听了,马上表示热烈欢迎。
 
志工临走前,阿兹万热情地将手机内的打扫影带传到志工手机里,他说:“这是很珍贵的影带,希望更多人能看到、能分享。”
 
尽管2021年是在疫情和天灾中度过,但对灾黎和志工而言,只要人人能像一家人一样,互相传递关怀与善念,所有的苦都会成为过去;而新的一年将会是温暖与爱并肩而行的年代。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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