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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奋图强 孩子的明天会更好

中三那一年,疫情行管令还未解禁,中四直接依照过去成绩被分班、或自选择科系就读。她们仨分别是理科及商科生,有者离校远,有者面临不同难题。两年过去,成绩放榜,没有补习的她们,一纸在手,欢喜和感慨交加。
余佳欣开心与志工分享她的考试成绩。【摄影:黄玉花】

2023年6月8日,2022大马教育文凭(Sijil Pelajaran Malaysia,简称SPM)考试放榜,考生们纷纷回校领取成绩;慈济志工也很忙碌,他们引颈长盼,盼得照顾户孩子领取成绩归来分享消息,听见喜讯,他们的心雀跃不已;看见不尽人意的成绩,志工比他们还自责难过。

◎ 脱胎换骨亮丽成绩

余金吉重视孩子的教育。十多年过去,长子余展鸿师训毕业,二女儿在拉曼大学读书,就连幼女余佳欣在SPM考试中也报捷!

社区志工和余金吉一家建立起深厚感情,志工吴秀娟(懿宜)等人特别造访,余佳欣说,初见志工时只有六岁,当时奇怪怎么有一群陌生人常常来家里和他们说说话,还带来他们需要的帮助。后来渐渐了解,特别在中二那年,父亲因病入院,致电志工说:“我在医院留医,我的女儿(余佳欣)星期一没办法上学…… ”志工二话不说:“你放心,我会安排。”星期一准时载送余佳欣上学、放学;其他社区志工接力载送长达三周,直到学校年末长假。这分来自不同志工陌生又熟悉的情谊,让余佳欣非常感动,至今难忘。

当时有空档就跟随二姐脚步打假期工的余佳欣,心智慢慢成熟。看着父亲因肾病经常入院很辛苦,志工载送她们一家购买日用品,及到医院探望父亲,她重新检视自小学开始就呈“不及格”的成绩单,心想要“考好一点,为家庭争光,不让爸爸的付出白费,也可以报答志工的关怀;希望通过自己可以做到的事,来改变现况。”

于是打从中四开始,她一有时间就拼命苦读,在不靠任何补习的情况下,赶上学习进度,终于考获五科特优佳绩,不仅志工开心,家人也为她感到骄傲;因为从小成绩平平又内向的小妹,如今脱胎换骨,不仅自信兼侃侃而谈,还成为家中成绩最亮眼的孩子,她靠自身努力证明了自己。 

孩子的日渐懂事,展现在优良成绩上,令患病的余金吉(右二)感到欣慰。【摄影:黄玉花】

“我最想要把这成绩单献给家人,还有曾经鼓励过我的师姑师伯(志工),和身边师长朋友,给予我很多正能量,如果没有大家鼓励和关怀,我可能会少了一些动力,去读书和考好成绩。”她说。

长兄余展鸿为妹妹长大及懂事而开心,父亲余金吉也说:“我们不是能力条件很好的家庭,孩子能努力读书考取好成绩,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。因为我曾经告诉孩子,爸爸生病无法工作,你们的未来,要靠你们自己去打拼创造, 孩子做到了,我为她高兴,也祝福她接下来愈来愈好。” 

◎ 有些失落的成绩单

放榜两天后,志工林秀珠(明志)傍晚时分拜访印裔家庭吉特拉德薇(Chitradevi A/P Sammuggam),其长女玛都咪塔(Matoomita A/P Eswaran)方从一场升学讲座回来,站在门口迎接志工。

玛都咪塔取出SPM成绩单给林秀珠看,十科里有两科特优,她很意外淡米尔文科取得特优,而且历史和数学的成绩比预期还好,奈何理科科目——化学、物理和高级数学成绩不尽人意。

玛都咪塔拿到成绩,有意外、惊喜等,百感交集。【摄影:罗秀莲】

她有些失落地说:“很难赶上理科科目的进度,很多理论、新的知识需要学习,尤其是高级数学,我不断练习,但最后还是不及格……”

母亲吉特拉德薇赶快安慰说:“我们很满意孩子的成绩,我们知道你很尽力了。”让玛都咪塔转换心情,展露微笑。

玛都咪塔在淡米尔小学成绩优良,中学转到以马来文和英文为媒介语的中学,好不容易赶上进度,就遇上行管令。中四开学,老师依照过去成绩编班,鼓励她进入理科班。全然陌生的科目,她只靠自身学习;曾经动念想要补习,却明白家里负担不起。她是家中长女,弟妹众多,单靠父亲散工收入和母亲的福利金,维持一家九口的生活已经不容易。而且慈济多年的援助,对她而言已帮助许多,不想增添负担,只字不提自身难处。

把孩子的懂事听在心里,志工感动也自责不已。林秀珠说,慈济2017年起援助生活,每年提供她和好几位弟妹奖助学金、课业辅导,及行管令期间的平板电脑等,致力想透过教育,帮一家人脱困;却没想到平时较少接触、常到朋友家温习功课的玛都咪塔,没能及时拉她一把。她和小组志工很快检讨说:“这样的扶持还不够,以后还要更细腻、更用心,不要漏失看见孩子的困境。” 

◎ 拼命读书换来笑容

志工来到亚罗牙也(Alor Gajah)县一家店屋楼上,其家具甚少、灯光昏暗、风扇也不多,单亲妈妈维玛拉德毓(Vimaladevi A/P Machapu)和五个七岁至十八岁孩子就住在这里。没有手提电话、也没有电视节目可观赏。难得的是,孩子们都乖乖待在家。

维玛拉德毓的婚姻不美满,2021年从普罗士邦(Pulau Sebang)搬来现址。志工回忆2022年初见面时,居家可说是空空如也,只有一台煤气炉供煮食。身为一家之主的她,在路程遥远的餐馆工作,每月只获得马币五六百令吉。过去曾因慈济奖助学金和慈济结缘,如今来到马六甲,看见熟悉的蓝天白云身影造访,她仿佛看见亲人,泪流不止。志工很快开案补助生活,搬来家具让环境像个家;同时劝她转到附近工厂工作,月薪提升至一千五百令吉底薪;先求孩子温饱,再申请其他政府资源。

转眼一年多过去,长女蒂雅(Thiyya A / P Kamaraj)这次考获四科特优成绩,其他保持B或C等,对志工而言已是值得赞许的表现。

原来蒂雅每天清晨五点起身,由舅舅载送到镇上搭巴士,到十三、四公里外普罗士邦小镇的一间马来中学读书,抵达学校已接近上课敲钟时间;放学时间若遇上课外活动,傍晚五六点到家是平常事。妈妈维玛拉德毓说,女儿不肯缺席上学、空档时间都在读书。七年来也获得慈济奖助学金的肯定。

志工欣喜见证,含蓄懂事的蒂雅(右一),即使深知求学路不容易,依然坚持努力,终于考取好成绩。【摄影:罗秀莲】
志工刘成利抽样查阅蒂雅弟妹的课业和奖助学金小册子,看看是否如期完成作业。【摄影:罗秀莲】

蒂雅说,她明白身为长女的责任,唯有教育能改善一家人未来的生活。早期看见妈妈经常哭泣,心里很难过,一心只专注用功读书。为了减少开销,她没有补习,靠自身努力,经常读书至深夜,清晨三点再起身用功直到出门上学。期间在一位马来老师悉心教导下完成课业,还提供她参考书练习,影响她甚大,促使她日后也想投入老师行业。

看见蒂雅的刻苦学习,维玛拉德毓曾经不舍地劝说:“你没考及格也没关系。”但是蒂雅马上信心满满说:“请相信我,妈妈,我会考过的。”言犹在耳,她果然带回了不错的成绩,维玛拉德毓开心地哭了起来。

看见妈妈开心分享的模样,志工郭玟莲(慈赞)、刘成利(惟利)也很欢喜。刘成利继续检视其他孩子的助学金小册子,郭玟莲则从聊天中见证妈妈过去的忧愁转成开朗:“孩子的懂事是妈妈最大的推动力,女儿请妈妈相信她,没想到真的换回这么好的成绩,单亲妈妈辛苦的付出,一切都值得了!” 

扶持幼苗这一条路,没有康庄大道,只有设法移开一路上的绊脚石,才能让孩子的求学路上更平稳。见证孩子放榜成绩,志工更珍惜孩子刻苦学习、认真负责和有礼态度。

未来将面临更多的选择,志工相信,人生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向康庄大道,只要选对路,继续认真学习,假以时日,她们一样可以发光发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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